体表面竟黏着上千干瘪扭曲的狐狸!北方清理仓库小房的时候,偶尔能在墙缝杂物中发现死去的老鼠。它已经被风干了,干干瘪瘪的成了一条鼠干,或直挺挺或扭曲的死在杂物里,没有腐烂,身上干枯的毛都还算完整——眼前的狐王身上就黏着上千具狐狸尸体,如拼图般拼在它的身躯上。

狐王背负着它的子民,所有狐狸干尸都睁开眼,上千对兽瞳死死锁定安雪锋。每对眼珠都想糊了油脂的绿玻璃珠,透出非人的扭曲目光,居高临下一齐看过来时犹如某种糟糕的精神污染,让人心悸恐惧,仿佛要被这无数目光吞噬。如此悬殊的体型对比下安雪锋几人对上狐王就像脆弱的幼崽,轻易就会被碾得粉碎。那越来越明亮的幽绿荧光更让人心神震荡——不,这不是狐狸眼珠的光芒更亮,而是月光!

明明进山前就再没见过太阳月亮,现在这个时间点也不该有月亮出现,但这莹白色如薄纱似的光辉洒落时,安雪锋却在一瞬间就明白这是月光,是乙零来了,月亮出来了!但他却无法在此刻去寻找乙零,面前如同静止雕塑般的庞大黑油狐王身上轰然弥漫出极度恐怖的压迫力——月亮已经出现,必须要决出唯一的狐王了!

“嘤——”

“嘤——”

一声凄厉狐鸣陡然炸响深林,紧接着是此起彼伏如海浪般叠声的狐啸,如鬼哭狼嚎,庞大狐王迈出一步,上千死狐同时尖锐啸鸣!

“咔嚓!”

此起彼伏尖锐啸叫声恐怖刺耳竟引起共振,大地瞬间塌陷下去,裂开无数蛛网似的裂痕。王澎湃等人只觉得头颅一烫再一凉,就像被一瓢滚水浇过一样,紧接着就是头要炸掉似的剧烈痛苦。但就在下一刻,狐尸齐鸣突然顿住,变成一声呼气似的嘶哑闷哼,狐王缓缓低下庞大的头颅,如脑浆似的黑油从它颅顶淌下,粘稠得一滴滴从贯穿喉咙的空洞前滑落。

“唳——”

风在尖啸,撕裂空气的刺耳尖啸声中又是一道红光闪过,狐王心脏的位置就又多了个贯穿的洞。尖啸圣光更刺耳了,裹挟着极响亮的狂风呼啸声,火红色的大狐立在锐利如刀的金风中,墨色的足踏在闪着细碎金光的风旋里,狭长狐眸微眯,肩上归途刀的弯痕闪过一抹昏黄刀光,融入进锐利金风中,一瞬间利刃出鞘,他如一柄弯刀轰然撕裂空气,炽烈狂风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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